第(1/3)页 这也是人之常情,估计那严从苛,对陈小刀也是这么说的,所以才助长了他的胆量。 孟昭思忖片刻,道, “严从苛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 陈小刀心思一动,他虽然表面上低头认输,不过心中并非真的这般想,而是存了挑拨严从苛,去对付眼前少年的想法。 在他看来,自己天资不足,所学也一般,面前少年应该有非凡的身世背景,传承也不俗,不是他的对手,有情可原。 而严从苛过往可有县城第一剑客的美誉,一身剑术造诣极高,再加上他二三十年精修的内功,绝对可以击败面前这个少年。 眼下此人竟然主动问起严从苛的下落,莫非,他也存了同样的心思,这也太自傲,太不把严从苛当回事了吧! “这,严从苛一般不是在家中休息,就是去赌坊,现在时间已经晚了,已经在家里。” 孟昭笑了笑, “整件事都是你引出来的,正好,你就带我去见见他吧,看看他是个什么想法!” 陈小刀非但不惊,反而大喜,这正中他的下怀。 交待好身侧的两个女人,叫她们好好的看护孩童,随即,便主动带路,引领孟昭往严从苛的住所而去,至于中途遇到的一应小刀会成员,都被他用言语打发走。 而陈小刀浑然不知,在孟昭眼中,他已经是个死人,至于留下的妻儿,没了他的武功作为倚仗,日后的日子怕是难了,甚至能否活命都是一个未知之数。 毕竟陈小刀过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得罪了不知多少人,势头高涨时还好,他出了意外,一切都会报应在他的亲人身上。 夜色中,两人快步急行,不多时,便赶到一处四周寂静的庭院外。 院墙之外,攀附着一种类似游蛇一样的植被,密密麻麻,而院墙四周,还堆迭着大片破败散乱的杂物,乍一看,还以为是什么垃圾堆。 孟昭也不以为意,根据他了解,这严从苛每年只有很少一段时间回到自己家,其余大部分时间,都在外县生活,此地的破败脏乱,也是在所难免。 陈小刀上前主动开门,将孟昭邀请进去。 孟昭没有进屋子,而是淡然的留在庭院当中,观看四方。 目光最终落到一座专门堆砌起来,不知什么材质构成的厚墙。 其与攀爬着青色植物的墙壁贴靠在一起,高有一丈多,厚度未知,宽则有两尺。 其上,密密麻麻的划痕看起来杂乱无章,然而,孟昭却从其中,窥到了惊人的剑法。 孟昭走上前,闭目轻轻抚摸着厚墙上的划痕,脑海中,一道道犀利骇然的剑光,凌空刺来。 一剑,十剑,百剑,千剑,万剑…… 剑光无穷无尽,剑势连绵不断,最终,化为一道参天巨剑,烙印在孟昭的心中。 “这,剑法,似是刻意所留,既是练剑,也是剑谱?” 孟昭倏然睁开双眸,目中有两道精光外射,在昏暗的夜空下,极为显眼。 说实话,乍一看,这厚墙之上的划痕,宛如孩童在上面信手涂鸦,不成规矩。 但,若是有剑法造诣不俗之人,足可从中窥得一门上乘剑术。 只是,严从苛为何会这么做呢? 据孟昭的了解,这严从苛,从不是一个大方之人,行事锱铢必较,不会贸贸然留下一门剑术,供外人瞻仰,或许,这是特意为了某个人所留? 只是,他得到的讯息当中,严从苛从未有过什么至交好友,所谓的弟子,也只有陈小刀一个。 这还是陈小刀,费劲千辛万苦,才特别得到严从苛的优待,当然,收获也不大,一门寻常的剑法而已。 “或许,是严从苛留给陈小刀的考验,他若是心系自己的师傅,时常来此清扫,再勤勉练剑,应能得到这门剑术传承,只是,陈小刀终究不是个尊师重道的,两人之间的关系,利益纠葛更明显一些,可惜了!” 想到庭院四周,堆积的各种杂物,垃圾,足可见陈小刀对于严从苛的住所,没有多少关注,任凭他人肆意摆弄,当然也就难以得到严从苛的馈赠。 不过,这也是正常,若陈小刀真是什么尊师重道的好人,只怕也难以得到严从苛的青睐。 说不定,这就是严从苛的恶趣味作祟。 明明有心传授剑术,偏偏设置了考验,而依照性格和对陈小刀的了解,他又明确知道,陈小刀不会通过考验,满满的恶趣味。 孟昭若不是无上武学大宗师,境界高远,看到那些划痕,刹那之间,灵光一闪,感知到剑术存在,只怕也难以参透其中的奥妙。 这时,两人从院子北侧的房间当中缓步走出,一前一后。 第(1/3)页